李瑾瑜把脑袋埋进枕头里,鼻子里呼出的热气全部都进到枕头里似的,枕头也变得热热的。
她的眼泪也全部在枕头上形成一道逐渐扩散开来的泪痕。
明明这才是对的事,她不应该为此难过,应该高兴才对。
李瑾瑜不停地,在往自己的脑子里灌输着类似字句,仿佛洗脑似的让自己忘却这份痛哭。
可心脏的疼痛又在不停地在提醒她,她现在有多难过,她有多不想要跟他分开。
她以前总是嘲笑那些因为失恋失魂落魄的人,她自以为是地讲着什么“没有谁离开了谁就不能活”的大道理。
可她这才第一次休会到,离开一个人的确不是不能活,只是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是煎熬,每一刻都会在想念,而这种想念是没有回应的。
而跟那个人相处过的每一个地方,他送的礼物,他的口头语,他喜欢的事物,只要碰触到任何一点,那个可能在当时被尘封的痛楚又会整个翻出来。
她房间的椅子上,楚秉文曾经坐在过那里。
可早已经没有任何他的气息了。
李瑾瑜捂着嘴巴,让自己只可以发出呜咽的声音,眼泪簌簌地往下流,沾湿了她的衣领。有的顺着衣领往下流,冰冰凉凉的滑进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