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日子还在后头。你还想写点什么?”
听着战友念着已经写下的回信,不识字的黄记光放下了擦拭着冲锋枪的破布。
“再帮我问问家里土改没有。哥哥嫂嫂生产怎么样,还有小弟……小弟怎么样。我娘还说啥子了?”
“哦、你娘问你仗是不是快打完了,问伱啥时候回。”
“啥时候回……”
中国式父母的关怀永远如此,明明这辈子都挂记深爱着自己的子女,但唯独一个“想”,一个“爱”却从不提及。
信中的挂念仿佛是一把抓心的钩子,将读信人的思绪拉回了家乡;
那是他在验兵入伍后在家里呆的最后一个晚上。
半大的弟弟在唏哩呼噜的喝着米粥,瘦弱而慈祥的母亲在小口小口的嚼着硬馍。
“吃啊,怎么不吃?”
“部队要我了……我们明天就出发,先去三台县的十五军营地,然后转去东北,最后再去朝鲜。”
母亲咀嚼的动作僵硬在那一刻,木桌上的烛光在她因瘦弱而显得很大的眼睛里闪动着。
一同闪动着的,还有其他的东西。其中主要的成分是不舍和没有分别就已经开始的牵挂。
僵硬的咀嚼,在长达几秒钟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