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垫着脚收着衣服的母亲。
“娘。”
他轻轻的唤了一声,那道瘦弱的身影转过了身来,她鬓角的白发好像更多了。
她的手还是那么的粗糙,却那么的温暖。
“儿啊……我的儿啊……你疼不疼啊?”
看着面前的娘亲,他裂开嘴笑了笑,他不想说。
滴答,滴答……
老屋的房檐,清晨的露珠滴滴落下,砸在斑驳的磨盘上。
不对……那不是露珠的声音。
他再一次睁开了眼睛,绵延的群山不见了,简陋的小院不见了,抚摸着自己脸颊的母亲也不见了。
面前,仍然是散发着腥味和硝味的干土,再往前,塌了半边的机枪堡里,那挺重机枪仍然在喷射的火舌。
“娘,儿子近日接到来信,知道家中安康……”
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默默地念着那封还没来得及寄出去的家书。
“虽然我这里目前有少许困难,请娘不要担忧……想咱在封建地主压迫下,过着牛马奴隶的生活,现在虽有些困难,是,是能够度过去的……”
“幸福的日子、幸福的日子……”
扶着那被炸塌的堡垒,他一步步的走到了射击口前,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