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严暮想着都晕倒了也行,至少命保住了,可偏又那些顽固的,晕倒了送回家了,等清醒了又来了,一茬接着一茬。
到下午的时候,突然乌云笼罩,狂风大作,不多时竟下起了瓢泼大雨。严暮和上官胥、弘玄撑着伞赶往承天宫,半路伞被吹破吹跑了,三人只能淋着雨跑过去。
待到承天宫宫门,隔着狂风骤雨,却见那些文臣们依旧跪在那儿,任凭风吹雨打,他双手撑地,咬牙撑着。
“殿下,平日里大家各自为营,可真到了国之危难的时刻,大家还是能齐心的。”弘玄大声道。
“咱大荣人是有这股精神气在的!”上官胥喊道。
严暮深吸一口气,“她娘的,不就是弹琴么!”
不就是当个乐人么,他当!
不就是弹红衣曲么,他弹!
不就是遗臭万年么,他认!
转三日,今日朝会,皇上拖着病体上朝,特命文武百官谁也不能缺席,连以保护的名义禁足王府的肃平王都上朝了。
朝堂之上,皇上气色确实不大好,尤其两眼下一团青色,坐在那龙椅上,不时喘一口气,但心情却是十分不错,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
而百官位列两侧,一个个摇头叹气,实在高兴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