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算乖乖听从我偶妈的话。”
妇人没再喝杯中的水,缓缓向林深时看来,她的眼神依然平淡,又好像有了种明锐逼人的感觉。
犹如笔直的锋刃,直勾勾地迫近到了面前。
整个人情不自禁地换了换坐姿,林深时看上去沉思了一会儿,这才试着回应曺静淑的话:“所以,‘anemone’还是‘anemone’,但您自己重新下了定义?”
曺静淑深深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
林深时的心情有点难以言述。
所谓“海里的银莲花”,既不能成为捕食者生存,也无法像活在陆地上一般自在和开得绚烂。
“这名字……听起来好像比单纯的银莲花或海葵还要悲伤。”他斟酌着词句,作出了这样的评价。
坐在对面的曺静淑却欣然扬起嘴角,很随性地低下头说:“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喜欢。”
为什么悲伤还要喜欢?
这句话林深时并没有问出口。
他选择另起了一个话题:“只是这么说来,您和自己的母亲,关系似乎并不算好?”
他这话也是若有所指。
曺静淑却更加直接地回答:“年轻的时候,我曾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