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着外头的动向。
陈青鸾再一睁眼,已是日上三竿,她素来只要心头有事压着,夜间就难以安眠,早晨没人叫,便少不得要睡到晌午,见露珠来给她打水洗漱的时候一直都是一副yu言又止的模样,心里暗笑却不点破,只道今日便不在府里用饭了,仍是出门去照看生意。
陈青鸾给苏仁甩脸子的事儿,早就传遍了整个厂督府。
待收拾妥当,一推开屋门,只见院子正中的石板地上直挺挺地跪着一个姑娘。
陈青鸾转头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露珠道:“这位是昨儿新进府的景婳姑娘,昨晚上老爷点了她近身侍候,结果半夜里便被撵出来跪着了,也未说叫她跪多久。今早老爷从她身边路过时,就好像是路过了一块石头,瞧都没瞧她一眼,更没叫她起来。”
陈青鸾道:“你竟是都知道了,若以后还有这样的热闹,记得叫上我一起看。”说罢便向院子中间走去。
盛夏晌午的日头du辣非常,陈青鸾刚从屋里出来,被晃得睁不开眼。只见那景婳姑娘看着身形单薄,虽然还是直挺挺地跪着,但是已经在不住打颤,衣衫早就被汗水浸透,鬓发一缕缕贴在面颊上,嘴唇苍白如纸。
跪了一整夜加一个上午,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