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半旧外搭要了,伸手递到床边道:“这个你收不收?”
那人皱了皱眉,还是伸手接了,她道:“也还将就罢,你这回想问谁?”
陈青鸾笑道:“讲讲你自己吧。”
那女子楞了一下,然后桀桀怪笑起来,笑了一阵之后,猛地拉开了帘子,原本弥散在屋中的臭气变得更加浓烈。只见整张床榻上连被褥带她身上穿的衣裳都污秽不堪,她上半身里头穿着一件已经辨不清颜色的肚兜,外头直接披着方才从陈青鸾那得来的纱衣,双腿自膝盖以下不自然地扭曲着,而本该是双脚的一方,被布条裹成了球形。
陈青鸾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皱起眉头道:“你的腿,是被人打碎了骨头?”
“打碎?是被直接抽了出去,从膝盖到脚底,一点骨头渣都不剩。当年我做花魁时,多少人追在我身后,情愿献出所有身家,只为同我共度春宵。后来我被人花大价钱买了送进了厂督府,才知这世上真有这般不解风情的男人。呸!他又算什么男人!我进府整整一年,他连正眼都未瞧过我。我初时心里也纳闷,后来就明白了,他一个没了根的废物,玩玩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也就罢了,像我这般阅人无数的女人,他不敢碰,他怕我把他那恶心的身子同从前经历过的男人比,怕我嫌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