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章昭仪抬眼笑道:“皇上可知方才臣妾要去哪里?”
慕容铎对此毫无兴趣,然而见她眼神中满是希冀,便道:“朕猜不到,你说便是。”
“臣妾是要去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去。”
“你又不用给她晨昏定省,她也不愿见你,总去做什么?”
章昭仪偏头笑道:“还不是想讨她的欢心,好能向她学习驻颜秘方呢,她自上回病愈之后,如今越发显得年轻貌美了,真是令人心生嫉妒。”
这样赤luoluo地话语,若是按照慕容铎往日的xing子,定然已经出口训斥,然而面对章昭仪,他总是意外的宽容。也许是因为她出身蛮夷,所以再粗俗都情有可原。
而她方才的话,又让慕容铎回忆起那日临幸苗倾颜时,那种诡异的不快。
原本就是想要清静一会儿,却被人几句话说的更加烦闷,慕容铎又稍作了片刻便起身离去,这一夜并没有宿在后宫之中。
第二日一早,就在他脑中模糊的猜疑还没有成型之时,一个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讯息传来——章昭仪突发急病,于昨夜悄无声息地死在了寝殿之内。
慕容铎赶到钟粹宫时,太医已经来验过了尸首,只道她本来最近身子就极为虚弱,又执意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