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勋说。阮玉声音听起来怪虚弱的。
于是他补充道:“如果休息不够,明天也可以直接请假。”
电话那边的阮玉轻声回答:“好的,谢谢您。我会的。”
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傅勋被他的敬语硌得慌。然而还没来得及思索,却被敲门声打断了思路。
他放下了手机,说了声:“请进。”
……
……
阮玉挂掉了电话。
他转过头,对物业的人说了声“谢谢”。
今天早上才去民政局结了婚,所以他身上的证件很齐全。物业的安保人员查了一下资料,就欣然同意帮忙开锁了。
阮玉接通电话的时候,门刚好被撬开。
按理说,他应该再多客套几句的,至少要摆出一张笑脸出来多说几句话的,但是阮玉却无心应付。
他已经身心俱疲。
阮玉直接进了房门,然后反手关上了门。
当初他跟设计师说的,希望要一个宽敞明亮,看着就让人心安的家。
所以,哪怕是在冬天,这里的采光依旧很好。
整间屋子宽敞明亮,于是墙壁和地毯那些干涸的血迹,也无所遁形,都是令人作呕的黑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