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来,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现实还是梦里。
残存的悲哀让他好几次差点忍不住哭了出来。
刚才,梦里的医生正告诉他,他怀孕了。
……
随着脑子逐渐清醒,梦的记忆慢慢变的很淡,那种仿佛亲生经历过一次的感觉也跟着散去。
只是那厚重的、让人压抑的绝望感依然如鲠在喉,挥之不去。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天色已经逐渐亮了起来。
阮玉转过头看向窗外,太阳初升,冬季的日光晦暗无比,室内的玻璃窗上凝着的霜花慢慢蒸腾成了水汽,有yè体蜿蜒而下,留下一道道的水痕,看上去就像是有谁偷偷大哭了一场似的。
***
日子转眼到了周一。
穆玄照例在a大上课。他xing格温吞平缓,讲课却十分风趣,在学生里颇受一些好评。
今天也是这个学期,他要上的最后一堂课了。
只是他刚戴好眼镜站上三尺讲台,就发现课堂上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是陈督。
他不像穆玄之前见过的那样西装革履,和如今年轻人的打扮差不多,看上去倒真有点学生气了。
估计也就是这样,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