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
他扶住了我的胳膊,不,是掐住了我的胳膊。
“带我去医院。”
他的声音里带着哽咽,最后,成了一声悲鸣,“我要见他。”
他在车上哭的撕心裂肺,连腰都要直不起来。所有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无比。
阮天小声的跟他说着些什么,不知道是哪句话奏效了,阮玉爸爸的哭声终于停下了。
后来我去问阮天说了什么。
阮天说:“我跟阮玉爷爷说,爷爷就是不想让你难过才一直瞒着你的。你等会要哭着去见他吗?”
05
医生说了很多,外国的医生,护工小刘兼当翻译,噼里啪啦一大堆话,翻译出来一个意思:没救了,等死吧。
于是陈督就回去等死了。
不用再化疗和吃靶向yào。
他依旧受病痛折磨,不过大多时间都没多疼了。
偶尔发病的时候,阮玉会把他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的拍着他的背。
其实这样并不能缓解疼痛,但是陈督却觉得好受多了。
我好舍不得你啊。
对不起,这一次却要先离开你一步了。
有一天,陈督心里仿佛有了什么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