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什么事儿啊?”
画水轻声说:“是我。”
电话安静了几秒。
画水垂下脑袋来,声音低低的,“沈放哥哥,我是画水。”
她其实觉得没什么的,在给沈放打电话之前,她真的觉得没什么的。
虽然脚崴了之后疼的要命,右脚肿的跟个馒头似的,乌青发黑,丑死了。
但她咬牙忍忍,就忍过去了。
很多东西,熬一熬,就会过去的。
从小到大,无论受了什么委屈、无论吃了多少苦,她都是这样安慰自己的:熬一熬,就会过去的,明天不会比今天更糟糕的,只要我好好生活,明天一定会更好的。
不能哭。
画水,你千万不能哭。
因为没有人会心疼你。
没有。
但此时听到沈放的声音,画水的喉咙瞬间哽住,她捏着手机的手紧握,一字一句说得极慢,声音压得极低,“沈放哥哥,你能来学校接我吗?我摔倒了,脚,很痛。”
我真的很痛很痛。
沈放哥哥,你能来接我吗?
沈放停在原地,他一手抱着书,一只手拿着电话,耳边有车经过,车鸣声喧嚣嘈杂,但他的耳朵里,只听到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