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困了。
现在没题可做,她就忍不住犯困了。
一见到沈放来了,画水的瞌睡虫一下子没了。
她眼前闪过一道亮光,然而没几秒,眼里的火苗便一点点地熄灭了。
整个人蔫儿吧唧地,垂着脑袋,声音轻轻地:“沈放哥哥,对不起。”
沈放在病床前停下脚步,他的视线从一进门就落在她受伤了的脚上。
白皙的右脚肿的跟馒头似的,涂上了碘酒,脚背的颜色十分滑稽。
蓦地听到她说了这么句话,沈放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他挑了下眉,视线很慢很慢地从她的脚背上移到她的脸上。
沈放:“和我说对不起干什么?”
画水十指缠绕在一起,她闷闷地说:“让你从学校赶过来,太麻烦你了,沈放哥哥,真的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
小姑娘声音细细软软的,夹着不易察觉的哭腔,道歉的模样令人心悸。
沈放抿了抿唇,他突然笑了下。
画水茫然地抬起头,她不知道他笑什么。
沈放低垂着眼睑,微微倾下身子,他的瞳仁乌黑,此刻眸光专注地盯着画水,笑意从眼角dàng漾开来,懒散而又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