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软本就困得不行,因为婚礼的事,她已经几天没好好睡觉了,难得清净一会儿,逮着机会就回房补眠,结果还被人叨扰。
她没睡好脑子就迷迷瞪瞪的,只知道软语相求,“让我睡会儿吧,我就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陆砚臣原本一肚子的浮躁,莫名的被这几声软语给抚平了。
他定定的看着她的睡颜,想起了一段不太愉快的过往。
陆砚臣六岁才被接回陆家,六岁已是懂事的年纪。
孙雪薇见到他那天,哭得梨花带雨,跟所有人说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弥补陆砚臣。
后来……
后来他夜里被罚贴墙站,大冷的天头上还顶着一盆水,不能抖不能洒,洒一点出来就会换更大的盆装更多的水。
他年纪尚小又是小孩心性,哪里扛得住这样的教育方式,实在困得不行了就求着监管他的周管家说让他睡一会儿,就睡一会儿再起来挨罚。
周管家没理会,一直坚持着孙雪薇的指示监督着他。
那个时候陆砚臣才知道,原来睡觉也是错。
或许是因为扶软的软语相求,也或许是想起了年幼的自己,陆砚臣松开了捏着扶软脸颊的手,眸色深深的看了十多秒,才强迫自己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