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秀兰就是个没主见的妇人,一听公公天天挂在嘴边夸的秀才发话了,当即就点头如鸡吃米,估计这会儿已经想要去找杆秤来称酒了。
“哎哎,萧老师,通融、通融一下好不好?”老族长抓着萧晋的胳膊恳求道,“老头子活了快一辈子了,生平就好这一口,要是连酒都没得喝了,那活着还有什么劲儿啊!”
萧晋沉默片刻,就点了点头,可还没等梁庆有高兴起来,就听他开口道:“二两可能有点多,秀兰嫂子,你……”
“好吧好吧!二两就二两,”老头儿赶紧拦住,一脸郁闷道,“要是再减成一两,老头子就真没法活了。”
萧晋笑笑,说:“知足吧!也就是因为你喝的都是咱们村自己酿的纯粮食酒,我才准许你每天整二两的,要是城里的那种勾兑酒,你想闻一下都不行。”
梁庆有又滋溜了半杯酒,点头道:“你这话在理,也不知道城里人是怎么想的,明明比我们有钱,吃的喝的反倒不如我们了,我听收音机里说,还有饭店用猪都不吃的脏东西来熬油给人吃,啧啧啧!缺德啊!他们都不怕生孩子没屁眼么?”
“我听过一句话,叫‘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萧晋道,“外面的世界太大太繁华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