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被骗走了半生的积蓄都会感到愤怒和绝望,更何况张德本还以为自己能够活下来呢?
只是这世界上没人会知道,当他在看到鲛手里那把寒光闪闪的刀子时,心里有没有忏悔自己的罪孽。
第二天,在萧晋为孩子们上课的时候,田新桐从龙朔市局刑警大队队长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严队长,请留步,”
一脸横肉的严队长笑起来的时候也不像个好人:“还要你专程跑这一趟,麻烦你了,田新桐同志。”
“这是我应该做的,”田新桐摇摇头,“如果以后还有什么问题的话,严队长不用客气,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严队长点头,正要再说些什么,忽然一个手下小跑过来,汇报说:“头儿,外面来了个律师。”
没有警察会喜欢律师,特别是刑警,所以严队长闻言眉头一蹙,就训斥道:“你第一天参加工作吗?只是来个律师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该怎么办怎么办,按照程序走。”
“不是的,”那手下看了田新桐一眼,分辨道,“那个律师指名要见梁喜春。”
“什么?”严队长声音都提高了好几度,不相信的问:“你确定他要见的是梁喜春,没有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