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书记当众把一个局长训的跟三孙子似的,这在官场里几乎堪称罕见,因为政治本身就是妥协的艺术,大家讲究的是“做人留一线,将来好相见”,很少有人把事情做绝。
段学民能当上一个县的一把手,显然不是官场小白,那他如此对待娄伟才,只能说明他已经不打算再跟马建新藏着掖着了。
娄伟才的肥脸一阵红一阵白,难堪至极,低着头不发一言。但他不敢说话,萧晋却敢,
“段书记,这是怎么了?难道我们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合适么?”
“哦!实在不好意思,让两位见笑了。”萧晋不是官场中人,段学民明面上还是个“公仆”,也就是“公众的仆人”,仆人自然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主人”摆架子,只能歉意且礼貌的做出解释。
“事情是这样的,省城的龙雀酒业早在几年前就向我们县里表示过想开发龙首峪那处山泉的意愿,而就在一天前,他们的执行董事房代云先生也已经来到了这里。
现在,因为娄局长的疏忽,险些致使二位白跑一趟,我身为他的领导,难辞其咎,在这里,向你们表示深深的歉意。”
此时萧晋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点惶恐的样子,昂首挺胸的站在那里,看上去一脸歉意的段学民倒像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