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丫头晃荡着两条麻花辫回房间的背影,萧晋唯有欲哭无泪。
深夜,宋小纯和梁小月已经在他的怀中沉入了梦乡,他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此去夷州,是真真正正的客场作战,一切都是未知,也无法事先谋划,虽说他素有急智,但临机决断这种事情不能一而再再而三,一个人的运气是有限的,死神不可能永远都敌不过智慧,就像子弹从来都不长眼一样。
说实话,这件事他想得越多,就越想打退堂鼓,只是胸中隐隐的一股不平气在逼着他不能回头罢了。
不是因为他潜意识里有多么高尚,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要靠这股不平气堂堂正正的活下去。正所谓唯有光明才能正大;人不能一味依靠滑头和阴谋鬼鬼祟祟的活着,总应该在某个阶段、某些时候忽略掉所有应否得失,只凭心血的滚烫去做一件真正的傻事。
舍我其谁!虽千万人吾往矣!这样崇高的境界,他自问这辈子都很难达到,可身为一个男人、一个还没有被这社会和现实揉搓到麻木的年轻男人、一个仍爱着这个世界、自觉对它负有一定责任的“清醒者”,他有义务去向往和无限接近那个境界。
说到底,他鄙视的只是那些宣传出来的英雄罢了,和许许多多的热血青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