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呢?”张安衾的表情忽然又黯淡下来,望着窗外马路对面激愤的人群说,“阿公他们已经是当年溃军的第二代了,而这一代人正在老去,新一代的年轻人里像我这样接受传统教育的少之又少,用不了多久,这里唯一有可能剩下的归属感或许就只有国语了。”
“你很希望统一么?”萧晋好奇的问。
女孩儿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阿公想落叶归根,我希望他能开心。”
“据我所知,你爷爷在十几年前曾经在内地生活过一段时间,如果他百年后想归葬祖地的话,应该不难吧?!”
“不一样的。”张安衾苦笑了下,“太阿公是典型的旧式文人,凡事都喜欢讲究一个规矩和正统,当年他老人家去世的时候,其实家里也是有办法将他葬回内地的,可他不同意,还讲什么‘名不正则为贼’,宁愿在夷州当一个孤魂野鬼,也不要名不正言不顺的归葬祖地。
我阿公深受他的影响,所以,两边不统一的话,他也不会回去的。”
萧晋叹息一声:“两位老人家的坚持,绝对称得上是‘义士之举’,只是可惜,这样的义士,不单单是夷州,内地也在渐渐消亡啊!”
“短期内不可能吗?”女孩儿看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