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晋的第一反应就是动手,但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闪现了一瞬,便被他放弃了。
能成为毒枭的人物,就一定不会是没脑子的蠢货,在至亲至爱都不可信的情况下,劳新畴没理由只身冒险跑来开车。
于是,他淡淡一笑,反问:“为什么跟下人较真就有失身份呢?上之所以为‘上’,就是因为有‘下’的衬托,如果下犯了上,而‘上’却无动于衷的话,那这个上下之分还有什么意义?”
“‘上’对‘下’的惩罚方式有很多,言语上的反驳恰恰是最不合适的一种。狗咬了人,人不能也咬回去。”劳新畴说。
“劳先生这话可就大错特错了,”萧晋不客气道,“只有把身份自动带入到狗身上的才会这么想,我是人,如果狗咬了我,不管我用什么方法对付它,都是人的方式。
一开始稍微吓唬一下,若是狗不听话,再一棍子打死。这才是人或者‘上’的宽容与权威,至少在我看来,没有比这更能体现身份的了。”
“宽容与权威?这是典型的贵族思维,看来萧先生出身不凡,失敬失敬。”
劳新畴微笑着回过头去,发动引擎离开了别墅大门。
上了马路没多久,车的前后便各出现了一辆黑色的全尺寸SU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