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内的最后一口气息。
他血红的眼睛也没有闭上,与他最心爱的“半个儿子”易善遥遥相望。
萧晋长长叹息一声,伸手合上了他的眼皮,幽幽地说:“一饮一啄,皆由天定;易家造的孽,总要一步一步慢慢偿还的。易星做事是因为我的指令,如果你要恨的话,就恨我吧!”
“不用!”身后响起易星沉重的声音,“少爷,这是易家欠我的,向他们索命,是老天给我的权利!”
摇摇头,萧晋起身,见他脸上有道血口,就问:“出麻烦了?”
易星摇头:“可能是易重听到了易烈的喊声,所以有所戒备,不过我已经解决了。”
萧晋点点头,掏出一瓶药膏递过去,易星却没有接。
“受伤对我来说是好事,回去之后更容易解释。”
萧晋眉头蹙起:“你还要回易家?”
“当然要回去!”易星咬着牙说,“易家欠我的血债,可不是几条狗的性命就能还得清的。”
仇恨这种东西,只有当事人自己去慢慢消化,旁人不管说什么,都是慷他人之慨,站着说话不腰疼。
萧晋一向都认为,劝别人宽容和原谅的家伙,不是蠢就是坏,所以,即便他很为已经被仇恨侵蚀心脏的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