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让他意外且惊喜的是,电话竟然通了。
“小钺?小钺是你吗?你现在在哪儿?”
电话那边安静了好一会儿,才传来谭小钺那标志性冰冷的声音:“先生,夫人她……死了!”
很平静,甚至机械,但萧晋却听见了其中所蕴含的冲天怨气和杀机。此时此刻,那个女孩儿最需要的是一个宽厚安全的胸膛来大哭一场,可他同样也知道,谭小钺绝不会这么做。
于是,他说:“我知道,善芳姐待我不薄,所以你不能把所有的复仇机会都抢走,告诉我你在哪儿,让我和你一起,好吗?”
谭小钺又沉默片刻,才报出了一个地址。
约莫半个小时后,萧晋开着一辆租来的车停在了市区外磐龙江畔一个废弃的码头仓库前。
谭小钺就站在半开的仓库门口等着他。
女孩儿看上去消瘦了许多,一身黑衣黑裤上也沾满了脏污和灰尘。
她的双眼赤红,平静的目光中似乎有汹涌的暗流在翻动;
她的脸上有血,但显然那并不属于她;
她的双手各持了一把刀,一长一短,看样式明显是岛国武人所使用的打刀与肋差。刀身上也有血,在夕阳的照射下,暗色的花纹反射出妖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