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说我们新乔居过来,家里又添了那么些下人,诸事开支都大,宛嬷嬷也拿账本子过来给我看了,账上也没有多少余钱了……”
“可是母亲又说这次赴宴很重要,是我们在滁州府的第一次同僚jiāo际,关通判又是从五品的官,送礼的时候手面上就不能薄了……是不是?”
易长安接了何云娘的话说了下去,见她惊讶地轻轻点了下头,轻轻叹了一声:“你的嫁妆钱不要动,今天这笔钱我以后会补给你,再之后遇到这样的事,公账有钱就送好礼,没钱便是提一尾鱼过去,尽一份心意也不是不行;以后母亲那里再说什么,你先过来跟我商量再说。”
何云娘连连点头,眼睛有些湿漉漉地看向易长安:“长安,你不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易长安安抚地轻轻拍了拍何云娘的手;就是生气,也不该是对着何云娘来生气。
她这几天晚上都会在书房专心写破案记录,没有什么特殊的事,不到戌时末不会放笔;对外则假托是练字。
因为她写出的破案记录,实际上也等同于官方的狱牍,大燕律规定,狱牍只能封存在官衙中,因为易长安对下面都jiāo待了,在她练字期间无事不许进来打扰。
那天晚上宛嬷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