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过来得有些晚,没看到刚才易惟敦跟条狗似地趴在我的脚边tiǎn我的鞋底,只想着要我饶他一命……”
春源骇然转头看向身后满脸青紫的易惟敦,柴房里头光线yin暗,刚才他才被掀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清楚,这会儿仔细看了,才看清易惟敦胸口起伏微弱,唇边一片干涸的血迹,缩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动弹,竟像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样子。
春源的手脚一下子冰了起来,急忙伸出手去探易惟敦的鼻息,声音也发了颤:“三爷,三……”
“看来这几年易惟敦很是养尊处优着啊,我割了他的舌头,挑了他的手筋脚筋,这贼骨头到现在还有一口气……”
春源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五爷……这是要了三爷的命啊!他还找人把自己诳来……
看着以前跟在易惟敦身后,对着自己也趾高气扬的春源,此刻正惊得脸色煞白,嘴唇嚅动着却半天说不出话来,男子不由哈哈大笑:“以前你这张嘴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这会儿不说话了?现在不说,一会儿你就再也没机会说了——”
再也没机会——春源低吼了一声,骤然暴起向面前的男子扑来,却被男子身后的一名大汉一脚踹飞,重重撞到了柴垛上,软软滑倒下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