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拿王鸣盛怎样,只能跺跺脚跟上,他没洗脸,只觉得不舒服,皮肤紧巴难受,鼻头额头泛着油光。
北方的校园不管多精心修葺,到了冬天也依旧是千篇一律的萧瑟颓然,青年路两边尽是大树,合抱那么粗,眼下只剩光秃秃的树杈树梢和树冠,被保养起来,刷上白漆裹上草栅。
吴大伟开车,王鸣盛时不时两边找梁瓷的身影,尽管是周一,学校里依旧没多少路人,一眼望到尽头,找个人不要太简单。
车轮卷起几片枯黄法桐叶子,压过减速带发出声音,梁瓷一直低头走着,衣服穿的有些少,没想到这两日又降温,走了没几步路已然冻透彻,指尖冰凉僵硬,脸色微微发青。
吴大伟的揽胜,她有些眼熟但是不敢确认,犹豫着放慢脚步。
王鸣盛推车门下来,她看清,胸口起伏两下,松了口气。
他手里拎着一件备用的羽绒服,吴大伟关上车门调头,梁瓷站在原地动了动脚,勉强冲他微笑。
王鸣盛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抖开衣服给她披上,手臂揽上她往车里带。
梁瓷侧头仰视他几眼,也没说话。
王鸣盛拉着她到后车座进去,两人并肩坐着,他默不作声了这么久才开口:“要喝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