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这间三十平米的客卧里度过。
三天前的夜里,乔景禹给她带来了崔志文的消息。
三名中共特派员一星期前就已被秘密执行了死刑。
这其中就包括崔志文。
听到噩耗的一霎那,她没有号啕大哭,也没有歇斯底里。
相反,她只是坦然一笑。
这些日子,她想的很明白。自己与崔志文之所以能走在一起,最大的原因是他们有着共同的理想,并且都如此坚定。
他们早将个人的生死置之度外。
他们不曾海誓山盟,却都互相答应对方,如若哪天有人先自己而离去,留下的那个务必要替对方继续他们未完成的事业。
他们的爱情,比起这世上很多掺杂个人利益的情感更要牢不可破。
沈佑君是欣慰的。
三天了,她不想再让崔志文拿生命替自己换来的时间耗费下去。
是时候离开了,到那些需要她的地方去。
她从床底下拉出自己的藤制行李箱,从箱子里的一叠衣物中抽出一封信展开来。
这封崔志文写给乔景禹的信,此时已成为了绝笔。
纤细的手指轻轻抚着信上的每一个字迹,眼中噙着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