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乔景禹便悄然离开了乔公馆。
直到季沅汐翻身时才感到身旁的凉意,枕边的人许是早就走了。
季沅汐心里冷笑,看来有些事他的确在回避。如此,就算她追问,恐怕也不会从他嘴里得到正确答案。
“你对她有几分真心?几分做戏?”
“乔景禹,敢做不敢当吗?”
章启云昨夜的那番话反复在季沅汐的脑中回响了一天。
如果说一开始乔景禹与她结婚不是出于真心,她都可以理解,可是什么叫做戏?他又做了些什么不敢当的事儿?
被人蒙在鼓里的滋味不好受,知道自己被蒙在鼓里却还对真相一无所知,这种滋味是让人既难受又抓狂。
蚩蚩蠢蠢的,被人耍得团团转。
心不在焉地忙完报社的工作,季沅汐便想去医院探望章启云。
一来是想替乔景禹道歉。
二来也想明确告诉他,自己如今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想法。
三来……她想知道问题的答案。
溯本求源、拨云见日总是最能让人安心落意的。
然而,乔景禹早就安排了何进在报社楼下等她,其实不如说何进今日一天都在暗中跟着她,直到她下班,才敢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