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笛一声,风驰雷逐。窗外树木,旋转如飞,模糊不可逼视。忽轰隆有声,暗黑无睹。众皆失色惊呼。一瞬间则又万象昭然,明朗如故矣。”
当季沅汐读到这篇游记时,此时自己也坐在南京开往镇江的火车上,遂感同身受,不由赞叹。
“一会儿到了地方,可别表现的这么兴奋的样子。”她的乳母陈妈叮嘱她道。
“我知道。”于是,收起了书,也不敢再看。
此去镇江,是去探病尽孝,故而不宜表现的太过高兴。虽说是未曾蒙面的外祖母,但也算是她娘亲家里最亲近的亲人。
老太太身体日渐苍老,自知已经命不久已,但心中唯一放不下的,便是芳华早逝的女儿留下的这个孩子。故托人带信去季府,想在临走之前能看看这个外孙女。
季府太太张氏并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收到信后,也为之触动。便让季沅汐带着陈妈同行,前往她娘亲的娘家——镇江。
由于第一次出远门,又是第一次坐火车,季沅汐的心里难免兴奋。
但陈妈的一通说教,她也觉得颇有道理。于是合上了书,起身随处走走,打发时间。
从前只在书中见过别人描述火车,今日自己坐上火车,自是觉得新鲜。顺着这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