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并带了出来,还留在庄子上呢。
殷红豆吸了吸鼻子,闷声道:“奴婢是喜欢钱,但是奴婢也没有到视财如命的地步。奴婢再怎么能言善辩,这半年里,奴婢待您难道有过半点不忠心吗?”
说完,她哼了一声,壮着胆子道:“不怕告诉您,几个铺子和赌坊里的账都是从奴婢手里过的,汪先生现在也不核账,钱就存在您房里,奴婢要真想昧下,不过稍微动一动手脚的事儿,赌坊往后日进斗金,奴婢拿个大几百两银子都没人知道,但是奴婢没有,六爷不给的钱,奴婢一分都不会拿!”
傅慎时扯了扯嘴角,这死丫头,还动过这样的心思?
殷红豆下了床,趿拉着鞋子,走到傅慎时身边,揭开差盖子,拨了拨茶叶,双手奉到傅慎时跟前,弯腰低头道:“六爷,用人勿疑,疑人勿用。奴婢既然跟着您走到了这一步,您若再怀疑奴婢,不过是自扰而已。或是您觉得奴婢不忠,尽管打发了奴婢回庄子上。”
她绝口不提吃醋的事儿。
傅慎时胸口堵着一团东西,他面目平静地盯着殷红豆,她光洁的额头又白又嫩,因为天冷的缘故,似乎看着更薄更透亮,因为方才哭过,她的桃花眼已是绯红,浅红色顺着眼睑层层晕染过去,像两瓣开在冬天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