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地点了点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口,她哽了一会儿,问道:“可是大夫诊断过的?大夫亲口说了吗?您听到大夫亲口说的吗?”
廖妈妈点头,哀声道:“先是侯府巷外坐馆的大夫诊治的,我当时也在院里,大夫说,都出疹子了……过不了两天就会变成水泡,这时候得这个病,不是天花是什么?六爷又常在外跑,恐怕真是接触到了不干净的人。不过夫人说,还要让御医明天来确诊一次,等出了水泡,一定就准了。”
殷红豆脑子轰然一下子zhà开,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胡乱猜测和亲耳听到事实,根本就是两回事,傅慎时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突然一下子得了致死的病,她一时难以相信。
她的心口却没有跳得很快,意识也没有混乱,甚至出奇的冷静,她很镇定地道:“这个时候院子还没有下锁,您带我进去吧。”
廖妈妈愣住了,她红了眼眶,哽咽道:“你想好了?你若进去了,是再也不可能出来了。”
殷红豆倒不是要去送死,天花的传播实在惊人,十死八九,不接人痘很难活下去,汪先生说痘浆不好找,不如就近寻了傅慎时的用,她还能陪他度过最后的几天。
若运气好,她接成功了,一则不怕再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