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涂修修改改,直到凌晨四点才勾出一个凑合能看的玩意儿,刚闭眼没多久。
他他妈想杀人。
那阵日了妈的手机铃声还嚷个不停。
几秒后,顾江下了床,衣服鞋全都没穿,光脚大踏步走到客厅,在阳台的一堆图纸里头找到手机,接起来,“你给老子有件正事儿。”
对大佬的火bào起床气已经司空见惯的罗文朗非常淡定,说“送你那小跟班儿回学校,算正事不?”
顾江满眼血丝,闭着眼烦躁地撸了把脑门儿,“她醒了?”
“对啊。正在酒店的餐厅吃早饭。”罗文朗说,“我们还有事得先走了,你自个儿过来送她……”
没等对面儿说完,顾江掐了电话。他站在原地缓了缓,几秒后,睁开了眼睛,稍微清醒点儿了,回卧室随便扯了件衣服套身上,刷牙洗脸,换鞋出门儿。
二十来分钟后,顾江在昨晚那家酒店的大门口见到了许思意。
大上午,日头远远挂在天上,阳光和煦,微风习习,穿格子裙的小姑娘站在马路牙子上,梳着马尾,眉眼弯弯,面前还有两个高鼻卷发的外国人,女的三十来岁,小孩儿就六、七岁,似乎是游客。
实在是太年轻,阳光照shè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