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那只手的线条，手腕关节处的凸起，以及那翻动书页的修长指头。
一切的一切，就好像对面，真的站着一个活生生的人。
但是这个人，没有声音，没有呼吸，安静到像是空气，只有一页页书页翻过去的声音。
姜善脑子里某个区域，好像被启动了一下，她仿佛对这种黑乎乎的人形影子轮廓……似曾相识。这种没有声息，却又在做着“人类行为”的可怖影子。
……
姜善猛地闭了一下眼，脑海里像是快闪那样短暂地出现十几帧画面随后又被抛回了记忆的深处。
根本来不及捕捉到具体。
就在这几秒钟对面那影子动了，“手”上的书啪地合起来，下一刻那本书被放回了之前被抽掉的位置。
姜善僵住不动，她应该立刻把自己抽掉的书也塞回去，不然但凡对面的“人”低一下头，就会发现少了一本书，然后从缝隙中，找到对面的姜善。
可是姜善捏着书没动，她仍然透过缝隙观察对面，这次是她在暗，对面在明。
主动权，稍纵即逝。
她能不能趁现在偷袭，如果偷袭能成功吗？在瞬息之间姜善的脑袋里已经转过无数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