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曲尺精神一抖擞,瞬间眼眸就亮了。
是她肤浅了,以为匠人服役就是给县里白打工。
对于穷得上顿没下顿的人来说,钱绝对是凌驾于未知的冒险之上。
她一扫之前忸怩的姿态,真心实意地表示:“官爷,我刚才是谦虚了,国忧在我心中,创优在我手中,我十分乐意服役,听从县里的安排。”
本还想发一阵官怒的甲长被她突然积极的态度整懵了:“……”
这觉悟多少来得有点快,令人猝不及防。
她小跑到桑大哥跟前,见他眼中充满了各种担忧与急切,她赶忙截住:“哥,等我回来给你盖大房子。”
被强征修营寨对于青哥儿来说,或许狼巢虎穴,但她一个土木工程专家,组建过多少重大工程项目,这完全就是一叶扁舟重游赤壁一一驾轻就熟。
她眼中充满信心,可桑大哥却只从她眼神中看到清澈的愚蠢。
这个瓜娃子,她还真拿自个当男人了?再说就她那蹩脚的手艺一展示,绝对就是一个“怠工”的罪名,她不想活了?
奈何桑大哥有心想阻止,却没那个实力。
对方这抓壮丁的一系列过程行云流水,甚至担心他们提前收到风声逃匿,都阴险到深更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