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置之不理,但对方跟个赖皮似的,又轻轻地挠了挠,跟非要讲悄悄话的小学生似的。
她忍着气,转过头:“有事?”
从被子里钻出来一个脑袋,是个少年,睡她隔壁几天了。
他好奇地问她:“你怎么做到的啊?”
“什么?”
“宇文大将军搬来的那些古怪的木器,你怎么拼出来的?”
为了能够安静,她敷衍的告诉他:“一个五尺的洞,能够塞入一个六尺的柱子吗?”
“不行。”
“道理相同,每一件木器都有其独特性,它们看似杂乱一堆,但却跟人的身躯四肢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
她的话并不深奥,少年理解了。
“可到处都是残肢,我或许拿起来能知道这不是我的,可我怎么能知道它是谁的呢?”
“这个教不了。”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独有的记忆法。”
说完,她也没再理会身后的人,裹紧被子翻身睡觉,而那个少年静静地盯注她的背影半晌,然后也转过了身。
——
隔日,当工地再次响起嘈杂的声音,癞痢头进来发脾气:“你还睡,我的木头呢?别的山头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