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泥匠跟木匠来吧。”
人有专技,不懂的事自然只能请懂的人,再想省钱也不能胡来。
郑曲尺当即反对:“钱得省着点花,他们懂的我也懂,我懂的他们不一定懂。”
“你懂什么啊。”桑大哥头痛地问道。
郑曲尺振振有词:“我营寨都修得,区区盖个房子能难倒我?哥,你放心,交给我吧。”
又是这样。
桑大哥有时候真不明白,她这一身迷之自信究竟是打哪来的。
明明之前……她性子文静又寡言,现在倒是果断又擅辩,满口歪理。
他看她在地上画出条条框框之后,就去取墨斗来判断曲直,见无误后,就抡起斧头又噔噔地跑到沟渠的坡槛上,砍了几根粗壮竹子扛回来。
初见郑曲尺以那副矮小的身躯力扛百斤时,桑大哥眼睛都快瞪直了。
“你、你怎地,有这么大的力气?”
郑曲尺对于亲近之人,自然不想掩饰什么,她提前就想好了借口:“我以前力气就大,只是不想干活就故意装的。”
听到这赖皮耍懒的话,桑大哥喉间一噎,又气又无奈,竟一时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他没好气地问:“现在砍竹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