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大哥哄睡了桑幺妹,就担忧地问她:“你这一天都不见人,是去做啥子了?”
郑曲尺好像很累,捏了把毛巾擦了擦手跟脖子,就窝到床上抱着暖呼呼的幺妹,只含含糊糊说了一句:“办事。”
办事?
她能办什么事?
他猜测,她肯定是去求人帮忙了吧。
也不知道她这事……办成怎么样了。
别看她平时在他面前不加掩饰,但真正到关键的时候,他却根本看不透她的心思。
但想到他们桑家在福县内无亲无故,还得罪了当地的五户大姓人家,十有八九是不成了。
他看着床上憨睡的幼妹跟眼下青黑疲倦的青哥儿,他一向刻板的神情软下来,决定就算再难再苦也得撑起这个家。
只要他们这个家不散,就算是颠簸流浪,也定能熬得过去的。
他挪动迟缓的身子,打算在天亮之前将要带走的东西收拾好。
既然注定要走,与其被人灰溜溜地撵走,还不如自己保留最后一丝体面离开。
翌日。
河沟村的五户大姓还有凑热闹的村民,全都早早聚集到了桑家。
他们都是一大早冒着湿雾寒冷,想来看看昨天大言不惭的桑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