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跟他心脉天生残损有关。
当热水浸泡着他脚时,一种奇异的暖意瞬间包裹住他了。
“舒服吗?”
“……嗯。”
气血下行,经络的畅通让人肌肉和精神双重得到释放,他声音此时慵懒而放松。
没人能够逃过真香的定律,郑曲尺打了个哈欠,也不等他了:“一会儿水凉了,你就别泡了,把脚擦干了就上床睡,我明天再过来倒水。”
她走后,直到脚盆的水彻底凉透,宇文晟的脚依旧浸泡在水中,之前汲取的暖意逐渐被熟悉的寒意代替。
想到刚才郑曲尺毫不留恋转身离开的背影,他眼底烦躁一闪而过。
垂眸,晕月残魄寒,阴晴不定,一脚将洗脚盆踢倒。
哐当!
“怎么了?”
郑曲尺披了件外衣就小跑赶过来,当她看到水倒了一地,又见他坐在床铺边一声不吭,才去扶起洗脚盆:“你摔倒了没有?我说了水让我来倒水就行。”
她以为他是想起身倒水,因为眼睛不便才踢倒了水盆。
宇文晟一怔。
他以为她过来,绝对会第一时间指责他打倒了水,像一个废物一样没用,或者就算忍住脾气不发作,也会对他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