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了头上的斗笠,扯下身上的蓑衣,郑曲尺一下就看到了伢那张寒风晓露的冷峻脸庞。
他那双泛灰黑色的眸子落在她身上,似笑非笑。
“是你!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好等我通知的吗?”
郑曲尺也赶紧跳下板车,下意识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在。
伢似被她现在这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给逗笑了:“曲尺,你好像跟以前的你,不大一样了,以往你可不会这么容易受到惊吓,也不会这么毫无防备之心就搭上了一辆陌生人的牛车。”
郑曲尺:“……”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她的确不是曾经的郑曲尺,她既没培训过间谍跟杀手项目,更没练出非凡辨别眼力,她的行为、想法,都还不曾转变成那种兢兢业业、万物皆为敌的程度。
“这辆牛车的主人,应该是一个老伯吧,他人呢?”她脸色一下严厉起来。
他哥说,村口时常有一个键壮的老伯在赶牛车,她若遇上便可租搭一截路,节省些脚力。
她一开始想省钱,不肯,但他哥说,他早付了钱,她若选择奔波劳碌走回鬼羧坡,那钱就等于白付了。
因此,她当然只能妥协了。
伢见她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这般认真的模样,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