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晟叫人守在外面,他入帐后脱了轻暖软裘,身着暗黄缠莲枝的直缀,走到屏风后,看到了郑曲尺的睡颜。
他并没有惊动她,慢步移走到她身边。
几日不见,她好像清减了一些,削瘦的肩头,纤细的脖子……他静静地凝注了片刻,表情松缓了下来,眉宇间强撑的疲倦也流泄了出来。
掀开她的被子一角,他轻轻地躺在了她的身边。
她还是跟以前一样,习惯睡在床的内侧。
双手双脚规矩得不得了,比小孩子还乖。
他有几天没见她了,没见面时,他很少想起过她。
对他来说,郑曲尺只是一个他能接受留在身边的意外,他觉得自己对她没有别人口中的牵肠挂肚,也没有依依不舍。
但回来看到她时,他却能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定感,就像漂泊在外许久的船支归港。
“你还是怕我吗?”
他伸出一只手,在虚空之中温柔地描摹着她真实的眉眼,无声地问她。
当然,郑曲尺没有回答,但凡她现在还醒着,绝对也会被吓得全身僵硬,不敢吱声。
“可我在你的面前,分明已经收敛了许多了……你曾说过,你害怕宇文晟,我便在你面前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