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抱于怀中。
他不敢用力,怕惊醒了她,但又不似方才那样虚着势。
他像一只趁着主人睡着,偷偷垫着猫爪子上床,挤窝进主人被子里,贴着她才能睡得安稳。
——
天还没大亮,郑曲尺就突然惊醒了,她一翻身,就立马跨过宇文晟下床。
她跑到铜镜边,左偏右偏,观察着自己的脸。
她怕昨晚睡得太放松,而将新配备的脸给整坏了。
这张脸是昨晚她去付荣那新做的,付荣说,它可以整取整拿,长期佩戴,不用过段时间就去找他修复了,她若愿意,自己就能轻松取戴。
他教了她方法,还给了她一瓶药水,她也反复试验了几遍,将摘取、敷戴都一并学会了。
别说,近看,这一张新皮好像更加细腻真实一些,付荣的手艺可真是厉害啊。
她在脸上摸了摸,又捏了捏,确定没问题后,她回头,见宇文晟还在睡着。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可不能因为贪睡而迟到了。
她到床边叫人:“宇文晟,该起了,咱们得早点到雍丰山,还得爬山、过桥、攀索,若晚了时辰就进不去了。”
宇文晟其实早就醒了,可他偏要叫她来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