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无言以对。
是以这个独门独院她只好先住下了。整整一夜,楚怡辗转反侧,各种宫斗失败死无全尸的脑洞开得十分活跃。
第二天,她又如坐针毡地独自熬了一上午,因为上午她无事可做。
太子早上起来要现在前面的宣德殿和东宫官们议事,然后在书房与太子太傅一起研究学问——东宫官和太子太傅都算外臣,楚怡顶着个妾侍身份在旁边侍奉是不合适的。
于是直到下午,张济才才着人来喊她,让她到近前侍奉。
楚怡在屋子里深呼吸两回,理了理发髻,怀揣着赴刑场一般的悲壮,走向了太子的书房。
书房中,沈晰午睡刚起,便寻了本闲书读来醒神。余光扫见有人进来奉茶的时候,沈晰下意识地抬头瞧了一眼,然后好生愣了一下。
——昨天他开口把楚怡调到前头时,主要是为跟太子妃置气,后来一忙就把这茬忘了。
——现下楚怡真这么出现在了眼前……沈晰还莫名地有点别扭。
他是妻妾都有了,可的书房里,从来没出现过宫女。
沈晰便缓了一缓,沉然咳了声,说:“来了?”
刚把茶盏放到案头的楚怡手上一滞,心惊胆战地应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