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深缓了一息,又活动了一下脖子,轻声笑道:“好,这个孤承认。你那个父亲,买官卖官、行贿受贿的事都做了,孤身为储君,觉得父皇留他全尸实在是便宜他了。”
“……”楚怡无言以对。虽然她对这个“父亲”没什么感情,也觉得太子的话很有道理,但父女关系毕竟还放在这儿,她总不能拍手叫好吧?
可接下来太子又说:“可你就对孤没有偏见么?”
“……?”楚怡懵然,“奴婢怎么敢。”
太子一声不屑的轻笑。
楚怡更懵了,认真想了想,又说:“奴婢……前天才见过殿下,昨天头一天当差,何时对殿下存有偏见了?”
太子面上的不屑中有那么三两分转成了不耐,笑眼也微眯起来,冷涔涔地睃着她:“你大哥说得对——敢做就要敢当。”
“……”楚怡的声音噎在了喉咙里。她听出来了,太子这是认定她做过坏事,可是她真的不清楚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坏事。
她哑了一哑:“奴婢敢当……但凡是奴婢做过的,奴婢都敢当!但求殿下明示!”
“好,有胆识。”太子饶有兴味地点了下头。
而后他转过身,回到桌前坐了下来。
楚怡忽地遍体都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