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的情形实在越想越令人心慌,连朝中的氛围都不如从前,后宫也人人自危,沈晰这个太子纵使先前地位再稳固,现下也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可又能如何呢?
他改变不了当下的情形,又不能盼着父皇早日驾崩。日子再难熬,也只能熬着。
于是楚怡便感觉沈晰更忙了,整日整日地泡在书房里,时常到了半夜她才能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他摸上床。她怕他是遇上了什么难事,便问了问张济才。
张济才却躬着身回说:“这下奴也不清楚。不过……应该也没什么大事,殿下近来与楚大人通信还挺频繁的。若真是出了什么事,您说……是。”
楚怡点了点头。
张济才隐去的话她明白。她和楚成到底还是身份敏感,沈晰要是真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肯定不能再跟楚成密切通信给旁人送话柄。
她便又嘱咐张济才:“那劳烦公公多照应着,别让殿下一味地忙,该吃饭的时候得记着吃。”
她这么一说,张济才就顺便苦着脸委婉地吐了个槽:“良娣娘子您看得起下奴。可这事……下奴劝哪儿有管用啊。”
楚怡心领神会,无奈地又给自己揽了个活儿。
翌日一早,她便把应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