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些事。”
“……父皇。”沈晰定住七上八下的心,“父皇还是坐远些好,免得儿臣过病气给父皇。”
皇帝置若罔闻:“你可以给你三弟一些更重要的差事。”
沈晰愣住,他锁起眉头观察皇帝的神色,但皇帝仍只是背对着他坐在那里,侧颊反映出的神情极其平淡。
“朕知道你有顾虑,但朕有朕的想法。”皇帝又道。
“近两年,朕也知道朕不同于往日了,朕整日疑神疑鬼,犯了许多错。冤杀过后宫,还把女儿平白嫁了出去。这些,朕都知道。”
“朕无一日不在想这些事。”皇帝怅然叹息。
沈晰一时听着懵了,他不知该怎么接口,甚至有点摸不清父皇是不是在同他说话。因为父皇始终没有看他,一字一句里透着深沉的无奈和无力,听起来很像是在自言自语。
“朕近来就在想啊……”又是一声过于沉重的叹息,“自己晚景凄凉一些,和守住皇位却眼看着骨肉反目,哪个来得更为凄惨。”
“……您这是什么话。”沈晰紧锁起眉,“您儿孙满堂,大家自都会侍奉在侧,父皇不必担忧什么晚景凄凉。至于骨肉反目……”沈晰其实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以他的身份却也只能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