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
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她鲜少跟他客气,他给她什么她都能大大方方接着,不像旁人总要“贤惠”地推辞半天,直让他觉得累。
然后他问她:“明天先去哪儿玩?园子里上回基本都带你逛过了,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了。”楚怡啧嘴,“太热了,懒得走那么远。我昨儿个看见湖上有只花船?咱们乘船游湖去!”
“行。”沈晰笑着一点头。
那花船还有点来头,是老三去杭州办差时瞧见的。老三觉着好,就找船匠专门造了条一样的,一进京就献给了父皇。
父皇夸了老三两句,接着随口就说让人送到太子的毓仁园来。
——这事发生的时候沈晰不在,但跟着他办差的四弟六弟都在。两个人都说当时“三哥脸都绿了”,还说“可见仍是二哥您更得父皇的心”。
这也确实是这样,天子喜怒不形于色,这样明显地“形于色”的时候,往往都是成心做给旁人看的。
若不是后来过了不多时三弟就得封了亲王,父皇的这个小举动多半要让三弟紧张上好些时日。
不过这事对沈晰而言也就是一笑而过的事,他犯不着为此去挤兑三弟去。至于父皇着人送过来的船,该怎么用就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