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吩咐下奴告诉您一声,张栖是他身边侍卫副统领的儿子,副统领大人素日办差尽心,立功无数,所以殿下才传张栖进来给大公子伴读,这是给他们一家子的荣耀。”
太子妃不解地点了点头:“这本宫知道。”
张济才笑了声:“所以太子殿下希望您行事能有分寸。殿下说若您不知轻重,那日后大公子读书的事,便也不用您管了。”
张济才的语调温吞到几乎寻不出什么起伏,这句话却宛如晴天霹雳,让赵瑾月死死地愣在了那儿。
张济才没多看她,低眉顺眼地躬了躬身,便退了出去。
先前被屏退的宫人们很快折回殿来,白蕊见太子妃僵坐在罗汉床上,犹豫了一下,上前唤了声:“殿下?”
赵瑾月又猝然回神。
下一瞬,她发觉自己搭在榻桌上的手都凉透了,手心里又全是汗。
她的胸口像突然被掖进了一块巨石,她喘不过气,又被石块的棱角划得处处都疼,疼到不知道该做怎样的反应。
是的,她被太子的那句话惊住了。
太子好像也没说什么,但足以令她惊惧不安。
成婚多年,她知道自己从来不合太子的意,可太子到底也从未这样同她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