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如此。
她并没有惹出什么麻烦。
……是侧妃?
太子妃心里轻颤,但在脸上,她完全将这种情绪压制住了。
她温和地微笑着,朝沈时颔了颔首:“知道了,六弟代我向殿下道声谢。”
沈时颔首抱拳:“二嫂保重,臣弟先告退了。”
他带着侍卫一并离去,殿里刹那间就安静下来。
宫人们都不敢说话,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望着太子妃,微妙的气氛令人窒息。
良久,太子妃缓出一声悠长的叹息:“白蕊。”她唤道。
白蕊立刻上前,太子妃静了一会儿:“我先前养身子喝的汤yào,让太医再开几副来。”
她虽然不清楚太子为什么突然不悦,但既然已经不悦了,她最好不要再招惹他。
他说她病了,她就病了。
病到他想让她病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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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的园子里,令人不安的气氛不知不觉就持续到了入秋。
几个月来,皇帝依旧是喜怒无常的,今天发落了上本参太子不尽职的官员,明天又表达对睦亲王的器重。满朝一时无人清楚他究竟更看重哪一个儿子,就连太子和睦亲王本人也摸不清父亲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