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热茶。
“咳——”楚成呛水醒来,坐起身便把枕头砸了过去,“干什么啊你!”
“都什么时辰了!”沈映立在床边抱着臂,“有年初一就睡懒觉的吗?”
“怎么没有。”楚成躺回去打哈欠,“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初一早起死大姨,初二剃头死舅舅。”
沈映:“?”
后半句是没问题的,但前半句……?
他认真思索了一下:“前半句你从哪儿听的?”
楚成绷了一下没绷住,闭着眼笑起来:“我说的。”
“咝你……”沈映把他扔到床边的枕头砸到了他脸上,“快起来,好多东宫官上门拜年,全在正厅里等着,我都没好意思说你没起床!”
楚成扑哧又一声笑,终于不得不起来。
他知道东宫官们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皇帝这一次的情形看起来不太好,众人心里都不踏实。
可现在,作为东宫的臣子,他们其实没什么可不踏实的,此时此刻应该是他们数年以来最为踏实的时候。
从前与太子针锋相对的睦亲王已无夺位之力,皇帝若此番真熬不过去,太子便可毫无阻碍地登上皇位。
再加上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中许多人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