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月泪眼望了他好一会儿:“可这是政书……”
“又不是反书。”沈晰嗤笑,“再说,你就是想看反书,好奇究竟写了什么,跟朕说一声也不是不能看。”
那些书他自己都看,从当太子的时候就看。有些反得很正经,有理有据痛斥朝廷,有些则不太入流,都是拿来煽动百姓的打油诗什么的,也挺有趣的。
赵瑾月又木了会儿,忽地笑出了声。
那声音发着虚,听起来很空洞,带着些许自嘲,大有些凄凉的意味。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直活得很可笑。
他是她的夫君,但她从来不知道他的想法。虽然这一点她早已意识到了,但今日,她突然有了种恍悟之感。
她一直以来,究竟在过什么糊涂日子?她所信奉的、所坚持的、所紧张的、所担忧的……没有一种和他一样。
她突然不怪他了,或者说,她不怪婉贵妃了。
她近来总是在想,如果没有婉贵妃她的日子会不会好过一些,现在看来,没有婉贵妃也一定还会有别人。
因为她这个正妻,跟他真的不是一路人。
“臣妾担惊受怕了很久……”她哑笑着摇头,“臣妾看不懂多少,想找人请教,却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