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气他那样想,憋了须臾,最后抱住了他。
——她就往他那边那么一倒,双手环住他的腰,脸负气地歪在他肩上。
安珏明显僵住了,连呼吸都变得不畅,嘴巴几张几合,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我知道白越没安好心,我知道的。”赵瑾月说。
不论白越的话说得有多好听,不论依照位份算安珏是否原本就该向他见礼,他的做法都已恶意分明。
赵瑾月认为自己所想无错,因为很巧,她做过类似的事情。
上一世时,她并不是个多么恶du的正室,但有那么一次,她让楚怡只穿着中衣在外头跪了半个时辰。
她当时是怎么想的呢——她跟自己说这是在立该立的规矩,但事实上在心底深处,她盼着楚怡受此大辱后自尽了事。
她心里有分寸,如果楚怡当时那样死了,沈晰纵使恼火也并不能废了她这个太子妃。
万幸楚怡心大并未在意,至于沈晰……赵瑾月不太清楚他有没有往那些方面去想。但这么多年来,她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她知道自己在那个时候曾经恶向胆边生。
白越也是一样的。
立规矩是立规矩,但他心里图的究竟是什么,正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